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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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第四節課下課臨近12點，再加上新生入校，正是食堂人多的時候。
平常會翹半節課去買飯，這會兒不知道是剛開學還是中文系獨有，亦或是秀色可餐，教室裏竟然沒幾個動的。
下課後，俞升沒走，等賀遠來請他吃飯。
元宥在收拾桌上的東西，正準備走，有Omega攔住了他，離得遠俞升聽不清，只見到元宥點了點腕上的手表，那兩個Omega一臉失望的離開。
估計是教室一空，俞升那一身黑顯得特別突兀，元宥下意識看他，眼裏沒什麽情緒，很快移開，面色不改的拎著書出了教室。
等了大概十分鐘，賀遠氣喘籲籲的沖進來，一時間說不出話，只能撐著桌子平穩呼吸。
俞升拎著手機過來，見他精心打扮了一番，仍能看出面色的憔悴，眼底還是紅的，這是在廁所待了多久？
賀遠清了清嗓子問：“課上沒出什麽事吧？”
俞升大步往外走：“能有什麽事？”
“臨下課的時候我們輔導員沒來查課？”賀遠追上去。
“沒。”
賀遠拍拍胸口：“那就好那就好，我們輔導員最喜歡搞突襲，估計知道今天的老師是外面請來的，她不好意思查。”
下到一樓，這人廁所癮又犯了，幸好身上帶了包紙以備不時之需。
俞升喝了杯咖啡，現在不是很餓，但賀遠請的這頓飯他必須吃，他念校外的那家煲仔飯很久了，不知道裏面放了什麽，家裏的阿姨做不出相同的味道。
一樓空曠，俞升出了教學樓後坐在杏林邊的長椅上，面前來來往往的新生和老生晃的他頭暈，空氣裏滿是愉悅和激動的信息素味道。
相較於沒有信息素且數量居多的beta，alpha和Omega偏少，會在自主或者不自主的情況下釋放信息素，並通過信息素識別。
而每一性別的等級又千差萬別，劣質alpha和Omega對信息素遲鈍，某些情況下與beta無異，而優質的alpha和Omega會對信息素更敏感，這一類占極少數，且出身大多不平凡。
俞升屬於極優性，他對信息素極其敏感，甚至可以從信息素察覺對方的情緒變化。
帶來附屬能力的同時，也算是一種負擔。
俞升鎖著眉頭，閉眼輕按太陽穴。
他囫圇想起元宥，可能是beta，或者對方噴了氣味阻隔劑，他聞不到一點信息素，也不知道是什麽性別。
直播間當時有人問，大部分覺得是Omega，可@元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，網上也沒搜到元宥的性別。
他掏出手機給賀遠發消息，問什麽時候能出來。
掃到上面賀遠發的朋友圈截圖，俞升停頓了兩秒，點開照片放大。
圖片不清晰，五官被模糊，但元宥皮膚白，跟黑襯衫的顏色對比明顯，身形修長體態標準，被虛化的身影反倒更吸引人。
突然，有點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俞升循著聲源看去，照片裏的人出現在他不遠處的鵝卵石小路上。
俞升瞇起眼，細看才發現，在元宥身邊的，是今天上午在咖啡店不小心把咖啡碰灑在他身上的Omega。
兩人手挽著手，身高差剛好，Omega半邊身子要掛在元宥身上了，仰著頭十分嬌俏的在說些什麽。
元宥歪著頭以便傾聽，隔得老遠，俞升都能看見他臉上快笑爛了。
那條小路邊種滿了柳樹，細長的柳條垂下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，適合小情侶卿卿我我。
俞升深吸一口氣，撐著下巴想，難怪啊，難怪身份那麽隱秘的一個作家，突然答應到大學講文學鑒賞課，原來是有私心。
“我靠，晦氣！”
賀遠的聲音由遠及近，氣勢洶洶，拖著一條腿，還走得飛快。
他一屁股坐在俞升身邊，不住敲蹲麻了的那條腿，邊敲邊吐槽：“你不知道我剛才在廁所經歷了什麽！”
俞升漫不經心的應著：“碰到什麽了？”
“情侶，死情侶！”賀遠罵道，“都不看看廁所有沒有人嗎，進來就抱著啃，那聲音比我竄稀的聲都大！還有那信息素，我再待在裏面——”
賀遠低頭往某處掃，俞升都不用看，直接用腿撞他，讓他註意說話。
想到馬上要去吃飯，賀遠不說了，最後評價一句：“這裏是學校！才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！”
俞升睨了眼視野中逐漸消失的兩人，不免認同。
飯館裏坐滿了人，他們等了會兒才排上號。
賀遠不確定的問：“真吃這個啊？你是不是在憋個大的，準備之後狠狠宰我一頓？”
俞升已經開始看墻上的菜單了，在想點哪些小菜，沒註意他說什麽。
也就開個玩笑，瞧他認真的模樣，賀遠不可思議：“你還真吃不夠啊。”
吃飯的時候，俞升隨口打聽：“你讀過元宥的書嗎？”
“讀過，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他原名。”賀遠說。
俞升繼續問：“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？”
賀遠咽下嘴裏的米飯，又灌了口水：“你聽了他兩節課，感覺不出來？”
俞升不耐煩的“嘖”了一聲：“我是問，你看書覺得作者是個什麽樣的人？”
賀遠放下筷子，擺出專業的姿勢，專業的態度講：“文字不能完全體現一個人的品性，有可能相近，也有可能完全相反。”
“相近是什麽樣的？”俞升問。
認識二十多年了，難得見俞升這麽仔細的打聽過誰，賀遠抽了張紙擦嘴，頗有耐心的說：“相近的話，那他可能是個自由主義，追求浪漫，敢愛敢恨，相反的話性格懦弱黑暗，可能受過傷害，向往外面的世界，他大部分書都是自由題材，故事走向出其不意，邏輯思維很強，結局半開放式，我更偏向完全相反，但這只是我個人想法。”
俞升是個顏控，賀遠比誰都清楚。
那張照片裏的臉，賀遠敢打八成保證，俞升絕對感興趣。
賀遠重新拿起筷子，撥弄碗裏的米飯，佯裝不在意的說：“聽我們班導說，元宥還會給我們再帶幾節課。”
“你們班導是想偷懶吧。”俞升說。
賀遠乘勝追擊：“要不之後幾節課都你去吧，你想吃什麽我都請你。”
俞升的動作頓了頓：“行啊。”
隨後，手機被推過來，賀遠勾頭一瞄，表情跟掛機了一樣：“我靠，這麽貴，你吃窮我算了！”
還有，他什麽時候搜的探店啊！
晚上
俞升洗完澡神清氣爽的出來，估計今晚@元不會直播，他又沒困意，索性跟宋寶木開了把游戲。
由於他心不在焉，開局五分鐘內送了三個人頭，最後勉強逆風翻盤，宋寶木罵罵咧咧的把他攆出隊伍。
寢室裏雖有俞升的一席之地，但大部分時間，俞升會回家住，尤其老俞出差的時間裏，趙女士除了不會出軌，其他什麽瘋事都能幹得出來。
老俞每次離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，家裏的阿姨不敢多嘴，這嘮叨鬼只能附在俞升身上。
這會兒俞升沒睡，趙女士也沒睡，正在客廳裏追苦情劇呢。
晚上剛拆開的紙巾，剩下一半了。
俞升一臉冷漠的盯著梨花帶雨的老媽，忍不住想，老俞的好脾氣他可真是一點都沒遺傳到。
任勞任怨的俞升慢騰騰收拾桌上的紙團，趙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淚，眼睛通紅，嗓子都是啞的：“怎麽還沒睡啊？”
好問題。
“您哭的跟叫魂似的，我怎麽睡？”俞升說。
趙女士抽了張幹凈的紙捏成團砸他：“凈胡扯，你有心事，別賴我。”
不愧是親媽。
見俞升沈默了，趙女士愕然：“還真讓我猜中了？”
俞升：“……”
趙女士最愛八卦，她挪動屁股讓出位置，拍拍沙發讓俞升坐。
俞升才不坐。
“沒什麽事。”
趙女士嘆口氣，不是媽媽的貼心小夾克了。
俞升是初中時候分化成alpha的，全家都樂壞了，報告上顯示極優性，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，就連醫生都提醒過，俞升未來的桃花運不少。
小時候的俞升好騙，趙女士一忽悠，什麽話都說。
哪個Omega故意把他的水瓶染上信息素，哪個alpha往他的課桌裏塞情書，情書裏寫的什麽他都一五一十告訴趙女士。
現在，什麽都不跟她說，只會管著她。
見趙女士一臉不信的神情，俞升岔開話題：“那本書您看完了？”
一提這個趙女士就藍屏了。
她書讀的少，看看電視聽聽有聲小說還行，抱著紙質書看，真看不進去，哪怕元宥寫的書本質上也是小說，但有些話晦澀難懂，簡直考驗她文化水平。
“那個主播，後來還有發過消息嗎？”俞升問。
趙女士難過道：“有啊，他說他家裏出了事，最近一段時間不能播了。”
俞升點點頭，準備回樓上，走到一半察覺到不對勁，他蹙著眉問：“你給他打錢了？”
“……”趙女士仔細回想剛才哪裏說漏了嘴，實在沒找到，被兒子緊逼的眼神看的發毛，她心虛的承認，“不多，就兩萬。”
俞升站著沒動。
趙女士慌張的解釋：“但是他沒收啊，這孩子我看著沒比你大多少，同情心一下就上來了，一聽出了事，我除了有錢，我什麽都幫不上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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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節課下課臨近12點，再加上新生入校，正是食堂人多的時候。
平常會翹半節課去買飯，這會兒不知道是剛開學還是中文系獨有，亦或是秀色可餐，教室裏竟然沒幾個動的。
下課後，俞升沒走，等賀遠來請他吃飯。
元宥在收拾桌上的東西，正準備走，有Omega攔住了他，離得遠俞升聽不清，只見到元宥點了點腕上的手表，那兩個Omega一臉失望的離開。
估計是教室一空，俞升那一身黑顯得特別突兀，元宥下意識看他，眼裏沒什麽情緒，很快移開，面色不改的拎著書出了教室。
等了大概十分鐘，賀遠氣喘籲籲的沖進來，一時間說不出話，只能撐著桌子平穩呼吸。
俞升拎著手機過來，見他精心打扮了一番，仍能看出面色的憔悴，眼底還是紅的，這是在廁所待了多久？
賀遠清了清嗓子問：“課上沒出什麽事吧？”
俞升大步往外走：“能有什麽事？”
“臨下課的時候我們輔導員沒來查課？”賀遠追上去。
“沒。”
賀遠拍拍胸口：“那就好那就好，我們輔導員最喜歡搞突襲，估計知道今天的老師是外面請來的，她不好意思查。”
下到一樓，這人廁所癮又犯了，幸好身上帶了包紙以備不時之需。
俞升喝了杯咖啡，現在不是很餓，但賀遠請的這頓飯他必須吃，他念校外的那家煲仔飯很久了，不知道裏面放了什麽，家裏的阿姨做不出相同的味道。
一樓空曠，俞升出了教學樓後坐在杏林邊的長椅上，面前來來往往的新生和老生晃的他頭暈，空氣裏滿是愉悅和激動的信息素味道。
相較於沒有信息素且數量居多的beta，alpha和Omega偏少，會在自主或者不自主的情況下釋放信息素，並通過信息素識別。
而每一性別的等級又千差萬別，劣質alpha和Omega對信息素遲鈍，某些情況下與beta無異，而優質的alpha和Omega會對信息素更敏感，這一類占極少數，且出身大多不平凡。
俞升屬於極優性，他對信息素極其敏感，甚至可以從信息素察覺對方的情緒變化。
帶來附屬能力的同時，也算是一種負擔。
俞升鎖著眉頭，閉眼輕按太陽穴。
他囫圇想起元宥，可能是beta，或者對方噴了氣味阻隔劑，他聞不到一點信息素，也不知道是什麽性別。
直播間當時有人問，大部分覺得是Omega，可@元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，網上也沒搜到元宥的性別。
他掏出手機給賀遠發消息，問什麽時候能出來。
掃到上面賀遠發的朋友圈截圖，俞升停頓了兩秒，點開照片放大。
圖片不清晰，五官被模糊，但元宥皮膚白，跟黑襯衫的顏色對比明顯，身形修長體態標準，被虛化的身影反倒更吸引人。
突然，有點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俞升循著聲源看去，照片裏的人出現在他不遠處的鵝卵石小路上。
俞升瞇起眼，細看才發現，在元宥身邊的，是今天上午在咖啡店不小心把咖啡碰灑在他身上的Omega。
兩人手挽著手，身高差剛好，Omega半邊身子要掛在元宥身上了，仰著頭十分嬌俏的在說些什麽。
元宥歪著頭以便傾聽，隔得老遠，俞升都能看見他臉上快笑爛了。
那條小路邊種滿了柳樹，細長的柳條垂下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，適合小情侶卿卿我我。
俞升深吸一口氣，撐著下巴想，難怪啊，難怪身份那麽隱秘的一個作家，突然答應到大學講文學鑒賞課，原來是有私心。
“我靠，晦氣！”
賀遠的聲音由遠及近，氣勢洶洶，拖著一條腿，還走得飛快。
他一屁股坐在俞升身邊，不住敲蹲麻了的那條腿，邊敲邊吐槽：“你不知道我剛才在廁所經歷了什麽！”
俞升漫不經心的應著：“碰到什麽了？”
“情侶，死情侶！”賀遠罵道，“都不看看廁所有沒有人嗎，進來就抱著啃，那聲音比我竄稀的聲都大！還有那信息素，我再待在裏面——”
賀遠低頭往某處掃，俞升都不用看，直接用腿撞他，讓他註意說話。
想到馬上要去吃飯，賀遠不說了，最後評價一句：“這裏是學校！才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！”
俞升睨了眼視野中逐漸消失的兩人，不免認同。
飯館裏坐滿了人，他們等了會兒才排上號。
賀遠不確定的問：“真吃這個啊？你是不是在憋個大的，準備之後狠狠宰我一頓？”
俞升已經開始看墻上的菜單了，在想點哪些小菜，沒註意他說什麽。
也就開個玩笑，瞧他認真的模樣，賀遠不可思議：“你還真吃不夠啊。”
吃飯的時候，俞升隨口打聽：“你讀過元宥的書嗎？”
“讀過，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他原名。”賀遠說。
俞升繼續問：“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？”
賀遠咽下嘴裏的米飯，又灌了口水：“你聽了他兩節課，感覺不出來？”
俞升不耐煩的“嘖”了一聲：“我是問，你看書覺得作者是個什麽樣的人？”
賀遠放下筷子，擺出專業的姿勢，專業的態度講：“文字不能完全體現一個人的品性，有可能相近，也有可能完全相反。”
“相近是什麽樣的？”俞升問。
認識二十多年了，難得見俞升這麽仔細的打聽過誰，賀遠抽了張紙擦嘴，頗有耐心的說：“相近的話，那他可能是個自由主義，追求浪漫，敢愛敢恨，相反的話性格懦弱黑暗，可能受過傷害，向往外面的世界，他大部分書都是自由題材，故事走向出其不意，邏輯思維很強，結局半開放式，我更偏向完全相反，但這只是我個人想法。”
俞升是個顏控，賀遠比誰都清楚。
那張照片裏的臉，賀遠敢打八成保證，俞升絕對感興趣。
賀遠重新拿起筷子，撥弄碗裏的米飯，佯裝不在意的說：“聽我們班導說，元宥還會給我們再帶幾節課。”
“你們班導是想偷懶吧。”俞升說。
賀遠乘勝追擊：“要不之後幾節課都你去吧，你想吃什麽我都請你。”
俞升的動作頓了頓：“行啊。”
隨後，手機被推過來，賀遠勾頭一瞄，表情跟掛機了一樣：“我靠，這麽貴，你吃窮我算了！”
還有，他什麽時候搜的探店啊！
晚上
俞升洗完澡神清氣爽的出來，估計今晚@元不會直播，他又沒困意，索性跟宋寶木開了把游戲。
由於他心不在焉，開局五分鐘內送了三個人頭，最後勉強逆風翻盤，宋寶木罵罵咧咧的把他攆出隊伍。
寢室裏雖有俞升的一席之地，但大部分時間，俞升會回家住，尤其老俞出差的時間裏，趙女士除了不會出軌，其他什麽瘋事都能幹得出來。
老俞每次離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，家裏的阿姨不敢多嘴，這嘮叨鬼只能附在俞升身上。
這會兒俞升沒睡，趙女士也沒睡，正在客廳裏追苦情劇呢。
晚上剛拆開的紙巾，剩下一半了。
俞升一臉冷漠的盯著梨花帶雨的老媽，忍不住想，老俞的好脾氣他可真是一點都沒遺傳到。
任勞任怨的俞升慢騰騰收拾桌上的紙團，趙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淚，眼睛通紅，嗓子都是啞的：“怎麽還沒睡啊？”
好問題。
“您哭的跟叫魂似的，我怎麽睡？”俞升說。
趙女士抽了張幹凈的紙捏成團砸他：“凈胡扯，你有心事，別賴我。”
不愧是親媽。
見俞升沈默了，趙女士愕然：“還真讓我猜中了？”
俞升：“……”
趙女士最愛八卦，她挪動屁股讓出位置，拍拍沙發讓俞升坐。
俞升才不坐。
“沒什麽事。”
趙女士嘆口氣，不是媽媽的貼心小夾克了。
俞升是初中時候分化成alpha的，全家都樂壞了，報告上顯示極優性，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，就連醫生都提醒過，俞升未來的桃花運不少。
小時候的俞升好騙，趙女士一忽悠，什麽話都說。
哪個Omega故意把他的水瓶染上信息素，哪個alpha往他的課桌裏塞情書，情書裏寫的什麽他都一五一十告訴趙女士。
現在，什麽都不跟她說，只會管著她。
見趙女士一臉不信的神情，俞升岔開話題：“那本書您看完了？”
一提這個趙女士就藍屏了。
她書讀的少，看看電視聽聽有聲小說還行，抱著紙質書看，真看不進去，哪怕元宥寫的書本質上也是小說，但有些話晦澀難懂，簡直考驗她文化水平。
“那個主播，後來還有發過消息嗎？”俞升問。
趙女士難過道：“有啊，他說他家裏出了事，最近一段時間不能播了。”
俞升點點頭，準備回樓上，走到一半察覺到不對勁，他蹙著眉問：“你給他打錢了？”
“……”趙女士仔細回想剛才哪裏說漏了嘴，實在沒找到，被兒子緊逼的眼神看的發毛，她心虛的承認，“不多，就兩萬。”
俞升站著沒動。
趙女士慌張的解釋：“但是他沒收啊，這孩子我看著沒比你大多少，同情心一下就上來了，一聽出了事，我除了有錢，我什麽都幫不上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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